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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张叔家的时候天开始下雪了,我有点担心大手张会不会在山上出什么事,毕竟现在这种气候下上山下山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我把想法和老陈还有张叔说了一下,两人一听也开始担心起来,张叔更是拿来了手电和绳子就要去山上找大手张。

“没准儿看到下雪了他往回走呢”我说道。

“不可能,他知道这根竹竿在山上的话肯定会拼着命找的,两头牛都拉不回来”张叔说着戴上帽子就要出去被老陈拉住了。

“我和白之过去就行,顺便带着那根竹竿”老陈说道,“你这腿脚就别给我俩用激将法了”。

张叔听了后哎了一声,责怪我俩就不该撒这么一个谎,万一人出事了,那可是我们俩害的。我和老陈戴着帽子换了雪地靴,又戴了手套,羽绒服外面又裹了一件军大衣便出门了,棉帽上还绑着个矿灯,我俩试了试矿灯效果很好,起码射程能照到前面五百多米的地方,对我俩来说已经够用了。

老陈把张叔递过来的竹竿绑在了背后背着,然后张叔又给我俩每人拿过来一根棍子当做拐杖,并且再三叮嘱我们一定要把大手张带回来。我和老陈先去了一趟大手张家,敲了半天的门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声,大手张还没有回来。再过一个小时估计天就要黑了。

张叔非要把我们送到上山的路口,我俩从大手张家门口再次出来后在屯子的小道中间和张叔碰面了,张叔说也只有这一条道算是好走的,前几年ZF还特意的铺了路,怕我俩抄近道不放心就在这等着我和老陈上去,宽慰好张叔后我和老陈便沿着路上去了,山看上去并不高,也就只有五六百米的高度,大约走了几分钟我们便挥手示意让张叔回去了。

周边的树干树枝看过去黑乎乎的在雪地上矗立着,显得特别的突兀和单调,单纯的黑与白的组合,时不时还能看见老鸹围着窝打着圈的旋转。这时候雪已经开始下大了,鹅毛般的大小从天上飘落下来铺在大地上压在树上山上身上,前面的路也慢慢的和周围融合在了一起,只能把路两边的树当做参照往前走。到了半山腰的时候还是没有看见大手张,我俩一边喊着一边往前走,脚踩在雪里发着扑簌的声音。

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还真让老陈唬大手张的时候蒙对了,但是两边的路都不是前几年铺的台阶路了,一眼望过去就像两条白布铺在地上伸向上面和远处。老陈这时候在一个石头上坐了下来,看着下面“估计大手张回去了,没准儿走的是小路,要不然我们不至于碰不到他”老陈说着点上一根烟,我挨着老陈坐了下来也接过一支说道“抽完这根烟回去,去大手张家再看看,他们家生活在这里多少年了,肯定比我们更熟悉这里,别到时候再让他们上来找我们”我有点担心我们的处境。老陈嗯了一声站了起来拍了拍帽子和怀里的雪若有所思的看着山下的屯子。

我瞅着老陈也站了起来顺着老陈的目光向下面看着,我被震惊到了!整个屯子并不是整齐的四方或者错落无规则的形状,而是一个圆形的村落,村落里的房子被纵横交错的几条路穿插着,原来我们在屯子里走的路并不是直路而是弯路,有两条路又分别伸向张叔家里和大手张家的方向。

“如果村子后面再有两条走向东南和西南的路就有意思了”老陈说道,“如果有的话你看看这村子像个啥”。

“王八”我脱口而出,而我们所在的山就是王八的头。

“可惜了,王八趴错方向了”老陈说。

“你原来还懂风水”我说道,便问他怎么回事。

“我们这边是正北边,属土,然后西北兑,东北艮,东南乾西南坤,西边又有巽、離介于坤、兑之间,东边有震、坎介在乾、艮中间,然后龟背一条道下来从南到北分别是金木水火土。这是龟背甲的风水,但是你看村子相对于这座山来说那么小,这座山如果被当做龟的头部的话是不是太大了?”老陈说着问了下一句,我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