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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没有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事情?”

    按道理来说,大梁与西科之间隔着浩瀚无垠的沧海,两国的交往并没有那么频繁,陆知言在海面上徘徊了许久,和她是一起到的西科联盟,但怎么就能知道这么多事情?

    对比之下,显得她这个自带系统的人好像很没用一样。

    陆知言的手就那么伸着,回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周围有金发碧眼的仆从看着,江晚起身,把手搭在了他掌心。

    陆知言反手握住她的,力度保持的恰到好处,既不会让江晚觉得不适,落在外人眼里又十分亲密。

    他展出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宠溺的笑容:“好啦,如果你有想知道的也可以问我。”

    江晚:“什么都可以?”

    陆知言假公济私:“当然,这是聘礼的一部分。”

    江晚想了想,还是开口:“你知道海神权杖的事情吗?”

    陆知言停顿了一下,直觉让江晚觉得这个停顿对于她来说有些不妙,然后她听到他说:“知道,你想去拿回海神权杖?”

    江晚点了点头。

    “建议不要拿。”陆知言给出了反对意见,“或者说晚几天再拿,等我搞清楚那个流落在外的王子到底是谁,然后我陪你去。”

    两人走在阳光下,周围尽是金发碧眼的仆从,不知道为什么,江晚觉得今天庄园里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

    她没做细想,只是应了陆知言的话,同意再等几天,“你难过吗?再也见不到你母妃了。”

    陆知言摇了摇头,道:“我其实关于她的记忆很少。”

    这件事也便到此为止了,江晚止了话题,吃过午饭后,陆知言从衣袖里拿出一瓶药递给她,“这是能让鱼尾变成双腿的药,和你当时喝的是一样的,先放在你这里,等你姐姐到了在给她。”

    江晚妥善的收好,知道他午饭后还有事情要忙,便和他分开独自回屋了。

    一整个下午,两人都没有再见面,而事情是在晚上开始不对劲的。

    陆知言忙着到处搜集可用的情报,她一个人带着约克吃过晚饭,刚回到屋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即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等到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个地方。

    新的地方天花板都是用绚丽的油彩绘制的,金色的雕漆盘亘在圆柱上,四处可见琳琅的珠宝,简直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

    富丽堂皇的室内突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你醒了。”

    那声音如古钟撞进江晚耳朵里,她心底蓦地一颤,突然觉得自己等不到陆知言了。

    “我们等你很久了。”

    江晚活动了下胳膊,发现自己是在椅子里,浑身上下并无捆缚,便又大胆的动了动腿,期间又观察了一遍房间。

    简直亮的扎眼。

    有人从她身后绕过来,站到她前面,是之前那道古钟一样声音的主人,“你好,我是西科联盟的巫师。”

    说话不急不缓、苍劲有力。

    江晚打量了一下他,见来人一头棕色的头发已经开始发白,两颊各有一道凹陷,显得不怒自威。披着一件黑色大袍,手中持着一个权杖。

    江晚的目光在扫到那个权杖时戛然而止,或许是深海里带来的羁绊,她在没有任何前身的记忆下,也知道那是海神的权杖。想到这里,她谨慎的开口:“你好,我是大梁的六王妃。”

    “六王妃?呵。”巫师嘲弄的笑了一声,目光像在看一只蚂蚁,“擅自背叛大海,是会遭到报应的。”

    他说完便举起权杖,指向江晚的双腿。

    这人要干什么!

    江晚第一反应是直接跳了起来,退到椅子后面,借着椅子挡住了自己的双腿。

    她一番操作下来,巫师反倒愣了一下,甚至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江晚抓住机会,把自己掩藏在圆柱后:“谁说我背叛大海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背叛大海?”

    巫师盯着她藏身的那处,像一头年迈的凶兽,身姿已经不矫健,所以只能静等时机以求一击必中,“你身上流淌的是海底的血,为什么要上岸变成人?”

    为什么?

    因为你们往海底倾倒垃圾他们没有住处了啊!

    这种事情能解释吗?显然不能。

    江晚躲在圆柱后观察着整个房屋的建筑,企图找到逃跑的路线,还要应付巫师:“我是大梁的六王妃,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