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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有一天我神神秘秘地把北一约到yy,炸麦式地唱了一首《朋友》,以庆祝我打破师徒绝缘体的魔咒的激动人心的时刻。北一很有礼貌地安静地听完了全程,并且非常捧场地鼓了鼓掌,然后把我拽去了天渊海的老家继续打木桩。

    经过了北一连续好几周的斯巴达式训练,我已经能非常熟练地打完一套5分钟的木桩了。北一对我的成绩也很满意,只是略微指点了我几处连招的细节,然后笑着表示我现在的水平已经可以和他互相切磋了。

    但是与此同时,随着我对游戏越来越得心应手,我和北一的交集也正在变得越来越少。进入十二月以后,北一手头上的学业逐渐忙了起来,能和我在游戏里碰面的时候差不多只局限在了周末两天。有时候他甚至连自己的日常也来不及做,但依然会每周抽出一些时间来指点我几次木桩的手法。有时候看着北一“离线x小时”的灰色头像,我会连续发呆很久,不管世界频道上如何腥风血雨,我却静静地什么也不想做。

    虽然少了些动力,但是我还没有颓废到要做一个平板咸鱼的地步。

    有天我好不容易挤进了一个蹀躞鬼城的队伍,想趁版本末期打打小队本攒点材料,搓一些强化石头。虽说我已经提前看过了视频熟悉了boss的技能轴,但高级小队本毕竟有一定难度,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打怵。

    果然,还没开打几分钟,我就一个不留神就死在了boss的毒液里。奶妈把我默默地拉起来之后没多久,我再一次不留神又躺倒在地。

    高级小队本的难度,即使是到了版本末期,依旧不允许出现任何减员,此外还要保持全程高质量的dps。

    连开三把,我却每把都因为各种原因暴毙。

    队长开始有点不耐烦了,直接点了我的名字说,“那个天枢,你打没打过啊?”

    我连忙道歉,表示自己是第一次打这个本。

    “你这一身装备不会是买的吧,小队本都没打过?”队长有点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站在原地有些难堪。

    “算了,咱们这个队的dps应该是不够的,要不先散了。”队长接着说道,然后他光速退了队。

    接连着又有几个人退出了队伍,直到最后只剩下我和另外一个id叫做千念的神霄。

    “啊,我就去了趟厕所怎么都退了啊?”千念在队伍频道发问道。

    “嗯队长说我们dps不够,t也不愿意打了,所以就都走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哦。”千念大概是往上翻了翻刚才的队伍聊天记录,说道,“嗐,谁都有第一次嘛,他说的你不用往心里去。爱护萌新,人人有责。”说着又发给了我一个卖萌的表情。

    我笑了笑,原来大千世界之中,真的有萍水相逢而又无缘无故的善意。

    “等等,我刚才没注意,你是北一公会的?”千念忽然惊讶地问道。

    “是啊,北一是我师父。”我心里有点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