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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沈恩衣去爬树,眼看快摘到果子时,一条白发飘飘的大毛毛虫莫名其妙的跑出来。

    “啊”,她只差没跳树了。

    还有一次,这次也比较倒霉,沈恩衣捡松果时踩烂了鞋子,脚也绰破了皮,回家养了几天,破皮的地方不但没好还变本加厉的肿了,在父亲面前,她也讨厌的瘸起脚来。

    后来,她突发奇想,用手一按,嘴里念着长痛不如短痛的老人言。

    刺疼过后,一片木屑从她脚心的创口探出头来,它住在沈恩衣的脚心里面都变黑了,她拿着魔鬼,飞也似的去找父亲。

    “是它,是它让我变病猫。”

    官坟,许多人为了葬到龙脉得到那株鲜绿的竹子,源源不断的把自己的先人送去那。

    而沈恩衣的记忆,不是竹子,而是会唱歌的黄莺。

    青丝女孩教给她们所有的山歌当中,她最奇怪的是这首。

    要柴不要马桑柴,

    马桑重重也难抬,

    本想替你挑一气,

    又怕前边有人来。

    奇怪,明明是助人为乐的好事,为什么还要又怕前边有人来呢?

    “沈恩衣,你家离学校好近哦,早上睡到预备铃响再来学校,课间十分钟,也都可以回家喝水吃饭。”

    这就是沈恩衣家了,一个让老师和同学们无数次羕慕抓狂的地方。

    沈恩衣家对门的邻居,母亲说隔了学校的操场过去,都算对门。

    有一次,母亲让沈恩衣去给二十五伯家还酿酒用的围锅布,母亲反复交待说:“人的称呼,男的叫二十五伯爷,女的叫二十五伯妈。东西叫围锅布,连起来就是二十五伯爷(伯妈),我来还你家的围锅布。”

    沈恩衣反复地叨念着这句话,拿着东西火速出发了,走到半路,别人叫了她一声“衣娘,你去哪?”她唉了一声,也就把那句话给忘记了。

    等沈恩衣回过神来,同她招呼的人已经走远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想:“回去家里跑一趟,会被她们笑的,她们就是可恶的母亲和父亲!”

    她们会厥着嘴啧啧的说:“小调皮,平日里嘴巴那么利,关键时候怎么就不行了?”

    沈恩衣咬咬牙,心想,死就死吧,索性到那里把东西一扔就跑,管它礼不礼貌。

    想是那样想。

    但真正实施起来那叫一个心惊胆跳。

    二十分钟后,沈恩衣慌里慌张的回来了。

    母亲笑盈盈的问:“乖女儿,快过来讲讲经过!”

    “经过?气死我了,一到半路遇到人,那句话就弄丢了。”

    “那围锅布呢?”母亲吃惊的问。

    沈恩衣说:“到了那里,看到是个男的。”

    “男的,那就是二十五伯爷喽,快讲,快讲下去。”

    “二十五伯爷?我不认识,我不知道,我到了那里,就喊了他一声,说,那个,我来还你家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