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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的地牢阴冷又黑暗。

    莫如深以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可事实上,这一次却是她亲自与君傲求来的入狱。

    牢房显然已经被收拾了一番,可到底是牢房,再收拾还是比不过侯府的未央院。

    莫如深坐在长凳上,环视四周的环境,外头的牢头便急忙问:“侯夫人多担待,这已经是小的力所能及之处,您若是觉着冷,小的便让人送来一个暖炉……”

    他话音未落,便被莫如深打断,她一抬手,淡然道:“不必。”

    她是被关进地牢,并不是到这儿来享受的,哪怕她知道君傲定会找到将她再接出去的理由,可她还是不能摆谱让人诟病。

    将牢头打发走,莫如深便坐在床上,靠着墙,闭上眼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娴妃到底是如何倒在她的脚下,当时沈轻柔又在做什么。

    可她只想起沈轻柔当时在离她两步之遥,并不可能是沈轻柔将娴妃推倒再陷害于她,唯一的可能便是娴妃是真摔,而且是自己摔。

    莫如深吸一口气,却突然猛地咳起来,她身体矜贵,头一回来到这种阴冷又潮湿的地方,本就受不了,再加上她的病情,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咳嗽一停,莫如深才发现有个身影站在牢房之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随之听到薄凉的一声:“先把药喝了。”

    祁途竟特地进来给她送药,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药,莫如深不由皱起眉,她很想说既然已经时日不多,能不能不要再喝,反正喝再多也治不好这具身子。

    “你觉得我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祁途倒是有些诧异她的平静,却没接话,而是看一眼他手上端着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