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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御书房。

    “你说什么?和离?”君傲忍着不悦,紧紧捏着拳头,盯着眼前的人质问道:“你说你要跟如深和离?”

    君傲不敢相信的看着祁途,他才说要给祁途半个月的时辰,如今他便主动说要与莫如深和离。

    “你……”君傲盯着他,眼底是看不透的情绪,却很明显是在隐忍着,“理由是什么?”

    祁途保持着站立于君傲面前的动作,却是沉默许久才开口:“没有理由。”

    若非要个理由便是莫如深做梦都想跟他和离,想到昨天晚上听到莫如深说的那句呓语,祁途不由得皱起眉头,紧接着再说一句:“无需理由。”

    “好,好一个无需理由!”君傲紧了紧拳头,死死盯着面无表情的祁途,良久才抬起手来,“来人,替朕备笔墨纸砚!”

    若是莫如深与他求这件事,他定是不会点头的,可如今在他面前说这句话的人却是祁途。

    祁途从不是个冲动的人,他既然能提出“和离”二字,便一定是确定要做的。

    他是好奇,可祁途不愿说。

    君傲将和离书递给祁途,却在和离书交到他的手上时,紧握着和离书低声说:“朕愿你日后都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祁途微微一怔,抬眼对上君傲的双眸,却是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等他开口,君傲放开拿着和离书的手,面无表情地说:“过两日赵国使臣前来拜访,此事……你暂且别跟如深说。”

    他指的是和离书之事。

    祁途点头,转身离开御书房。

    ——

    两日后,赵国使臣来访之日。

    莫如深本不愿进宫,可皇上的旨意是各大臣携带家眷一同进宫替赵国使臣接风洗尘,使得她不得不进宫。

    “赵国为何突然派使臣来访南楚?”进宫的马车上,莫如深偏头问特地到莫府接她的祁途。

    后者并不意外莫如深会问出这个问题,到底是国舅的女儿,与其他妇人不同,哪怕是朝中政要她也能聊得上一二。

    “谈判。”

    祁途不紧不慢的丢出两个字。

    闻言,莫如深眉头微微一紧,越发的衬得出她眉间的花印。

    “所为何事?”

    往日,莫鹰还在世时,常会与她谈论带兵之事,偶尔也会聊起朝中大事,可如今她知道的也是寥寥,自然要多问一句。

    祁途却说:“女子不与朝政。”

    后者勾唇一笑,老祖宗留下的话是后宫不得干政,却没说她就连了解都不许,再说她不是后宫妃子,也不过是私下与他聊聊。

    可祁途这般抗拒,莫如深索性便什么都没再问他。

    一路到皇宫,两人尽是无言。

    娴妃小产,身体尚未康复,并未出席此次宴会,这倒是让莫如深松一口气,她不想与娴妃正面相对,更不想把脸丢到赵国使臣的面前。

    她丢不起这个人,南楚国更不能。

    宴席上,莫如深跟祁途像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可除了赵国使臣之外的人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并非如此。

    大抵,也不过是在赵国使臣面前做个样子,不至于让人觉得南楚的平宣侯跟其夫人的关系太差罢了。

    “来,让我们举杯欢迎赵国使臣来访南楚。”

    君傲站起身来,手里举着酒杯,冲着台下一扬,台下的大臣们紧接着举起酒杯应和着他。

    他才将酒杯凑到嘴边,还没有喝,便听到赵国使臣郭翔开口问:“南楚皇上,为何不见您的皇后出席,莫不是您觉得我们不配见一见您的皇后?”

    郭翔话音一落,所有人的脸色瞬间一变,谁人不知南楚国皇帝登基两年多,却并未立后,这郭翔这会儿突然提及此事,怕是来者不善。

    “朕尚未立后之事赵国竟不知?”君傲顿下手中的动作,顺着声音看向郭翔,浅笑道,“想来也是,毕竟南楚地处偏远,跟赵国离得更远,消息没传到倒也正常。”

    他一句话便轻松的将此事揭过去,可独独郭翔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他紧接着问:“都说南楚盛产美人儿,这么多美人儿就没有一个入得了您的眼?”

    没等君傲开口,他忽然抬手指向莫如深的方向:“我瞧这姑娘就不错,想来你们南楚像是这样的美人儿不少吧?”

    只想当个摆设物品的莫如深突然被点到名字不由得一怔,下意识的偏头看向祁途,后者却一脸平静,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使臣有话不妨直说?”

    “没什么,我只是觉着南楚美人儿居多,若是回赵国时能带几个美人儿回去献给我们皇上,这对我们两国之间的友谊有很大的帮助,南楚皇上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