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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那日洗髓池只有他一人通过,其余人那日后便没了踪迹。北坞人称其为善存圣主,自他成圣主那日便带上半张面具,一头蓝发,北坞人都道是神迹,对他更为崇拜。

    无人知南城王后谢姝桦日日被囚禁,丧子之痛更让她接近疯魔,善存逐渐对她没了耐心。本来这事应是无人察觉,谁料谢姝桦发疯后恢复记忆,硬是将自己饿得像骷髅一样,将手腕脚踝从锁链中挣出,从密室里逃了出去。

    许是天官显灵,她仓皇中竟从阵法中离开,可怜她回到南城王宫时只剩下一副皮包骨的身躯,不过几日便含恨而终了。南城王派人彻查此事,查到了北坞圣主身上。北坞圣主为掩埋此事许诺给南城王,南城王若有事相求,力所能及之内必会鼎力相助。这南城王本就对王后没了年轻时的感情,竟觉得此事能成,便应了。

    人人都觉得是南城王和北坞圣主的交情才有了北坞一诺,可怜南城王后和她那未取名的孩子成了这其中的牺牲品。

    “鸿雁小姐,你怎么了?”听到赵成文的呼叫声柳鸿雁才回过神来。听他这样称谓,还觉得新奇,自那夜牛头不对马嘴的交谈后,他的称谓便从表妹变成表小姐,如今是鸿雁小姐,往后又会是什么,堂妹吗,把脑海中这天马行空的想法抛掉,柳鸿雁和他一块寻找出口。

    这房间物件就这么多,二人搜寻半天没找到机关,眼神不由放在了透明墙壁上。赵成文用手轻轻触摸,光滑没有凸起,正准备放弃之时,柳鸿雁发现在那透明墙壁上一处细小的银线,像是不小心混入了杂质。

    二人共同瞧去才发现竟是一根细长的银针,赵成文用内力将它吸出,整个墙壁从透明变至银灰色,然后平移打开。走出来才发现这个墙壁大有文章,将门打开之时,外面是透明里面是银灰;把针插上便恢复原样。

    二人劫后逃生般从窗户逃离主殿。天色有些微亮,周围弥漫着薄雾,柳鸿雁情绪更是低沉,若这里都没有的话,那春杏莫雨便只可能进入了洗髓池,洗髓池过于古怪,二人恐不能应对。

    赵成文的夜行衣上也沾染上了泥土,应是在密室之时柳鸿雁蹭到他身上的,他有些嫌弃的抖了抖衣服,见灰尘还没掉落,紧盯了些许时间,便放弃了。见柳鸿雁情绪低落,他暗声道:“我们再进一次,会遇到他们的。”他的声音低沉稳重,给柳鸿雁注入了一股力量,是啊,再进一次,一定会找到的。

    “小姐”“公主”

    赵成文忽的揽上柳鸿雁的腰躲在一旁的桃花树后,树枝和花瓣上有新凝的露珠啪的一声落入柳鸿雁脖颈,然后顺流而下带来阵阵凉意。赵成文眼睁睁看着哪滴露珠流进柳鸿雁的衣襟,不知怎的,喉咙有些发紧,人也是不自在的扭过头。

    “怎么了?”

    “有人。”

    他的声音沉闷,分明是简单的两个字却念的温润又撩人。柳鸿雁受他蛊惑,脸颊有些发烫,只是很快又被清早的凉风吹散。

    远远看到路上有两人偷偷摸摸的呼喊什么,定睛瞧去,正是一直寻找的春杏和莫雨。柳鸿雁从树后跑出,声音急切道:“你们两个跑哪里去了,让我好找。”

    春杏挠了挠头,难得窘迫“我们明明在长街,不知怎的,回到了那日进来时的桑梓林,还好遇见了一休大将,他将我们带回来的。”

    赵成文从树后走出,听到春杏的话便觉察到了不对劲,和柳鸿雁对视一眼,更是确信对方和自己的想法相同。这一体大将,二人一同见过,为人眼高于顶,怎么会发此善心。

    莫雨看见突然出现的某人心怀戒备,问道:“公主,这是何人?”

    “故友的侍卫。”简单说明身份便询问道:“那一休大将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春杏想了想,除了衣服脏点,有什么不对劲吗?莫雨却思考了一会,沉默道:“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三七的味道,只是我问了他,他说是割药材的时候伤到了腿,已经敷上药了。”

    此事疑点重重,不过几人忙活一晚上,已是精疲力尽,也无力细想,告别之后便各自回了住处。

    一直睡到午时,忽听外面传来唢呐声,声音极具穿透力,自古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除却这大悲大喜之事,很少会出现此种乐器,出了何事?

    “小姐,外面漫天漂浮着符纸,有人抬着灵柩说是一凡大将登入无极,昨天晋级的云飞圣手赐名一安大将进行补位,他们这怎么丧事喜事一起办?好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