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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她这一应声,唇也随之落下。

    半晌后,他坚毅的上半身子便暴露出来。顾月卿身上的衣衫本就是君凰适才随意拢上,这般随着她起身,早已散开。

    君凰没想到她这般大胆。

    所有动作看似繁复,实则不过一瞬间。

    君凰一时也不知是这感觉太美妙,还是太震惊,又一次僵住身子一动不敢动。

    马车行驶尚未去半个时辰,他还要熬一个多时辰!

    这种事,顾月卿没有经历过,但她看到过,且看到过许多次。不说在万毒谷的青楼据点她能看到,便是接杀手任务或斩杀仇家时也会遇到。

    从前她只知男女之间需行云雨之事方能传宗接代,此番她方之,这中竟有如此多乐趣。

    君凰就这般坐在软榻上,微微阖上眼。

    “景渊,纵是车马再快,也需一个时辰方到府中,我有个法子能让你不这般难受,可要试试?”

    吐气如兰,纵是面色依旧冷清,却形如妖精。

    撩得君凰一颗心七上八下,再这般下去,他不知自己是否会炸掉,“是、是何法子?”

    “是何法子你不必管,便说可愿一试?”

    感官都被她放大,他哪里还能再忍着,“愿!”

    顾月卿从他耳边移开,调整一番,跪得更稳当些。

    轻吐一口浊气。

    她其实也很紧张。

    良久,马车外,两个驾车的暗影卫前所未有的苦逼,不仅要饱受快马疾驰风刺面的痛苦,还要听着马车内动静的折磨。

    *

    这一番动静整整持续小半个时辰。

    好一会儿,马车里终于恢复宁静。

    顾月卿依旧贴着君凰的后背,只是她此番不再是跪着,而是坐着。君凰整个人脱力一般背靠在她身上。

    “辛苦卿卿。”

    君凰抬起手握住她纤细的手,另一只手从软榻角落的小暗柜中拿出一方暗紫色的手绢,轻轻擦拭着她纤长的手指。

    “卿卿此番法子从何习来?”

    君凰问这话时,心情有些古怪,她一闺阁女子,如何懂得这许多?是看过?还是……

    君凰根本不敢往下想,她是万毒谷谷主,不只是流落在外无依无靠的倾城公主,这些年她的经历定是常人所不能想。

    他这般问不是说对她有什么成见,仅是想到她若这般对过旁人,他就想……杀人!

    “万毒谷青楼据点,房妈子在教导姑娘时我恰路过听了一嘴,后来房妈子叫来几人给姑娘们试手,我有事便先离开,是以适才这般我也不知对否,便是凭着感觉来。瞧你这般,想是我用对了法子。”

    “听、听来?”

    君凰一愕,随即心下便是又喜又复杂,“你为万毒谷谷主,作何竟去听这般……这般事?”

    虽则他心里是有那么一点欣喜她能懂这么多。

    “并非我有意听来,那夜使轻功入内,因太累不愿有人打扰,便自去常备的雅阁中休憩,房妈子恰在在隔间教导,我便听了些来。”

    君凰将手中的手绢扔在软榻上,侧身坐好,将她抱坐在他腿上。

    君凰勾唇一笑,邪魅惑人,“既是有此取悦男子之法,那又当在不行鱼水时如何取悦女子?”

    不知是适才这一番举动将顾月卿隐藏在骨子里的邪性激发出来,还是因着两人的进一步亲近,这般气息交错横生时,顾月卿不再似之前那般羞涩。

    反而头一仰贴着他的唇,“不知,尚未听来。”

    “你不知,本王却知。”

    身在皇室,八岁便开始有人教习。便是不学,那些腌臜事看得多了自然也会知道。

    未有烈王叛乱之前,君临皇室也是盘根错节,并非人人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