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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理掉人形道傀后,实在是放心不下,心想,道傀一脉本就是逆天存在,若是真的心术不正勾结外侮,那么人族战线的围堵会不会也会是他们的引路?

    沈信不敢多想了,引路党是可恨,但比引路党更加卑劣的是勾结外邦残害自己人的那些所谓利益至上的势力。

    或许,沈信在当时就应该强行突进魔封山,解决了里面的一切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糟心的事情出现了。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出现了转机,或者说,是沈信自己有了很好的想法。但也仅仅是想法罢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实行。

    “沈信,请随我来,鳞皇要见你。”鱼龙道。

    三日后,鳞皇再次来叫沈信了,估计是觉得沈信冷静下来了,加之龙帝之前送来的道傀,是时候跟沈信说明一些情况了。

    到了鳞皇的军帐中,沈信第二次见到鳞皇依旧那么出戏,脑海中回荡着一句话,金龙鱼一比一比一。

    “鳞皇。”沈信作揖表示尊敬。

    “请坐。”在得知沈信与上一代龙帝的关系之后,鳞皇对沈信不免多了一份敬意与仰止,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多了几分克制与恭敬。

    沈信问了许多问题,鳞皇也是知无不言,但在涉及到人族那些方面的问题,虽然说得很委婉,又每一回答后面增加几分安慰,但沈信还是能从鳞皇的语气中听到人族的颓势。

    鳞族、獠族,羽族,印族四大兽脉本就幅员辽阔。失去四界的领地顶多也就心疼一下罢了。而且其他世界的兽族四脉也会接受他们,至少有退路。

    而人族,虽然幅员辽阔如兽族,但是,四界人族的根在这里,加之人族自身的劣根性,他们即使放弃四界也只是选择了一条相对缓慢的毁灭道路罢了。

    沈信心情愈加沉闷,正是身为人,所以明白人族的劣根性,也是以为是人,所以知道根在哪里,哪里便是家,而那里就是人族要致死守护的地方。

    唉~鳞皇叹了口气,越是深入了解人族,也越加明白人族人性的矛盾性。所以他能理解一些沈信内心的痛苦。

    他深知,人族是不会放弃四界的,或者说,这是人族自己挑起来的战争,兽族能出些人来抵御一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沈信,你非四界的人,所以不用太为难了啊。”鳞皇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语来安慰沈信了。

    沈信强压心中的烦闷,他勉强将脸上的微笑带起,对鳞皇道:“多谢鳞皇陛下的告知,也明白人族的劣根性,但沈信身为人,而且是人族中的强者。那我有必须的义务来保护弱小的人族。哪怕我非四界中人。”

    “我鳞族非无情,但是上位者考虑的事情必须要多,沈信,我认为你暂时留在这里比较好,哪怕你们人族的防线被攻破了,还有我们呢。玄黄众生还能平静地生活好长的一段时间。”鳞皇劝解道。

    在鳞皇看来,事实如此,而沈信的性格又让他敬佩与喜欢,他也不希望沈信就这么去送死。

    “鳞皇陛下,沈信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玄黄传人,所以我所要考虑的,不仅有人族。”不想多说话了,看似接不上话茬的话,却是表明了沈信的决心。

    起身施礼,沈信转身就走,纯白的道袍无风自动,甚是逍遥。但鳞皇眼中看到的沈信双肩伟岸,又压着两座山,一座叫做责任,一座叫做传承。

    帷幕后的龙帝思索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道:“组织一些鳞族的强者吧,在不牺牲的情况尽量为沈信开辟通往黄帝那里的道途。”

    “谨遵龙命。”

    从鳞族自身的利益考量,也许连这样的行动都不会有,但从心,从个人的好恶考虑,能为沈信做的只有这些了。

    沈信在之前的谈论中,沈信已经知道了,上一代龙帝已经不在了,而新生的龙帝又忙碌异常,所以没有时间来与沈信相谈。

    沈信怀疑现在的龙帝是沈龙,毕竟许久未曾见到他了,也因为至高龙界的龙躯也已经被他收走。

    玄黄寻路,鳞族护道。

    这些鳞族都是自发为沈信开辟前往人族战线的,非鳞皇的命令而是仅仅凭借着扪心自问。他们欣赏沈信,自认自己做不到同样的事。

    沈信感激于他们,但为了他们生命,沈信选择依靠自己的极速摆脱他们。

    动用手中的剑,内心的道,为自己开辟一条血途。

    两年过去了。

    无论此方或者对面,双方都是有了一个关于天尊杀戮的传说,就连不少的圣主也是惨遭毒手。

    “是他了。”帷幕后的龙帝在听到鳞皇的报道之后,想到的第一人就是沈信了。

    鳞皇也是这样认为的。

    又是十年,沈信不知道走了多少的弯路,不知跨越了多少的危险星堑,却始终找不到属于人族的地方。

    手中的剑已经失去的光彩,也许是因为杀戮太多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沈信太累了。

    十个圣主,数百圣人,这是怎样的战绩啊。

    在找不到人族战线的时候,沈信就已经选择了这么一条一路走到黑的道途,或许这样能为人族多一些生机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