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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就静下来了。

    齐紫凤把叶倩墨整个人抱在怀中一起躺在躺椅上。阳光钻过纱窗的缝隙,打在他们身上,染上了一丝暖色。

    “阿凤,现在真好。”良久,就在齐紫凤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叶倩墨倏然出声。

    齐紫凤低下头看着在自己怀中安然闭着眼睛的女人,心内暖暖的,他那双桃花眼中因为笑意染上了晶莹的色彩,他没有说话,拿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手心。

    叶倩墨仍然闭着眼睛,嘴角却翘了起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承诺,也是无声的谴责。他总有方法让她内疚的同时还带着欢喜。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共进退吧!没有谁会先离开一步,只有并肩作战!

    叶倩墨睁开了眼睛,划过一道亮光。

    “子骞还待在北齐?”

    齐紫凤却有些不悦,嘴中嘀咕道:“子骞?你同他很熟吗?叫这么亲热!”他的声音很低,说话又模糊,叶倩墨并没有听清楚,疑惑地扭头看他,“怎么了?”

    “墨墨,你,他……”齐紫凤躲躲闪闪就不看她的眼睛,说话也结结巴巴。

    而叶倩墨立刻恍然大悟,不禁哑然失笑,别人都说女人是醋坛子,可男人吃起醋来也不遑多让,一段时间不见他这个摸样,她差点就忘了阿凤有时候还是喜欢钻牛角的。到现在才问出口,恐怕憋得很难受吧。

    她转了个身面对着他坐在他的怀里,笑意盈盈地道:“一千年前,我虽不是那美貌无比身份尊贵的天月公主,但她身边的小侍女还是能担得起的,那时,一见到英俊无比的准祭司大人,我这一颗芳心就立马乱撞,对他……”

    齐紫凤的脸立马黑了。

    叶倩墨自己也说不下去了,笑得岔气,戏谑道:“太子殿下,这个说法可行?要是还不能满足您老人家的意,我再给您说另一个版本,您看如何?”

    齐紫凤又好气又好笑,却也是放下心来,要是墨墨与那男人有什么牵扯,怕不会有这么轻松吧。心结一节,顿时觉得这水,这书都是好的了,心中不禁嘀咕道:改明儿要好好奖赏一下这些宫女太监,真是人才。

    不管心内饶了多少道道,齐紫凤面上却是颇为委屈地看着她,还体贴地拍着她的后背。等到叶倩墨笑够了,才接着道:“他没有走。”话音中带着冷意。

    叶倩墨心内也是一紧,笑着问道:“天月呢?”

    “不知道。那个男人有些手段,派出去的人无法跟得太紧,”齐紫凤话语中有着孩子气的不甘和懊恼,承认另一个男人很强,而且这个男人还有着别样的心思,更何况这心思还与自己怀里的女人有关,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那天,我们走后,他带走了天月。”

    “阿凤,他会杀了天月吗?”

    齐紫凤一征。

    “是不是我问的很奇怪?”叶倩墨叹了口气,把头贴在了他胸膛上,“可我总觉得子骞最后没有出手,就是这个意思。或许,……”她停顿了一下,“子骞很喜欢天月是没错,可天月却是利用他,一而再再而三伤了他的心,这一千年的等待和这样的结果对他的打击太大,他就算舍不得亲自动手杀了她,也有着借刀杀人的想法吧。”

    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所以,她一直认为任何人都不应该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对你的好,即使他们是你的父母,你也应该付出你应该得到的。

    爱情虽不必斤斤计较,但是如果一方的天平太过倾斜,便会失去希望,没有了希望的心总有一天会倦了,累了。

    天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别人给于的一切,从来没想过给于他们同样的回报,甚至利用别人对自己的‘不舍得’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子骞可以因为爱她,不惜孤独千年来等她,但也因为这浸到骨子里的爱爱滋生出来的恨才更加可怕!

    齐紫凤眼神闪着琢磨不透的光芒,眼底破涛暗涌。

    墨墨睡过去后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目光,可他却看得清楚。那种事在必得的疯狂,即使他想忽略也不行。现在,恐怕天月已经不在了……

    叶倩墨再次见到子骞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此时叶倩墨正带着怀中七个月的小包子在花园中溜达。

    自从那次回宫后,虽然最后一关没有过,但因为知道天月另有其人后,叶倩墨明显放松了不少。被人强行带到这个时空,她本就心存疑虑,要是再来一段前世今生的苦情戏,在前世情人今生恋人之间,她可没自信自己能果断地抉择。到时候,还不得乱成一锅粥!

    没有了困扰的叶倩墨每天都精神奕奕,这两个月的时间,有着肚子的小包子做底牌,她与王后的婆媳关系可谓直线上升,当然也没了王后明里暗里往齐紫凤房里塞妃子的烦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