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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倩道: “弟弟,我们分头再仔细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东西留下,看情况,他们撤离时十分仓仲,可能什么也不及带走!”

    南宫维道沉重地点了点头:“好!”

    只见各房一片凌乱,显然已被人全部检查过,南宫维道逐屋察看,并不见什么有价值的日物,全是些普通陈设的东西,散抛—地,再就是些衣服。

    蓦地,—声尖叫破空传来。

    南宫维道陡吃—惊,毫不犹豫地弹身朝后院掠去, 一条人影,迎面射来,快如疾矢,南宫维道一闪身,扬掌正要劈出,目光扫处,忙不迭地卸了掌势。

    “倩姐,怎么问事?”

    南宫倩脸色如灰,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鬼!鬼”!

    “鬼?”

    “是的,真的是鬼!”

    “在哪里?”

    “你看,那不是……”

    南宫维道不由心里发毛,转身望去,见在东院的院子中,并肩站着两个怪物,比常人至少要高出一头,皮肤漆黑如墨,加上一身黑色袍履,严如两座铁塔,长发披在肩头,双目闪着绿光,手持两根形如判官笔的铁扦。

    那形貌,像传说中的山魅木客。

    说是鬼,并非言过其同。

    这就是血洗庄院的凶手,死者的诡异伤痕,原来是被铁扦洞穿的。

    南宫维道打了一个冷战,但随之而起的,是无比的杀机。

    “倩姐,对方一样是人,不是鬼!”

    南宫倩惊恐犹存地道:“人……不会那样!”

    话声中,两个怪人开始挪动脚步,僵直、呆滞、木然,如两具僵尸。南宫维道心头泛起了寒意,他想,师伯“野和尚”范文昭,

    “神针射斗周础”等,都是一流好手,竟被杀得仓促逃命,遗尸数十具,显见这一双怪物相当恐怖,而自己与义姐南宫倩来此时间已在两个时辰以上,这双怪物到此刻才出现。不知是隐在庄内还是去而复返,五女店邻接通都大邑,怎会有这类怪物出现呢?

    两怪物已移到地中央。距两姐弟约三丈之遥。

    南宫倩一拉南官维道,惶然道:“弟弟,我们走为上策。”

    南宫维道一咬牙,道:“这两怪物正是血案主凶,对方来历非弄清不可!”

    说完,拔剑在手,一弹身,冲了过去。

    两怪物止步停身,四道绿光直射南宫维道面上,片刻之后,突然转身朝厅屋方向走去。

    南宫维道一闪身截在头里,大喝一声道:“别走!”

    两怪物眼中绿光转动,喉间发出了“鸣!呜!”怪声。

    南宫维道不禁头皮发炸,难道对方真的不是人?

    转念间,暴喝一声道:“装神扮鬼,报上来路!”

    两怪物目珠乱转,鼻息咻咻,却没有开口应答。

    南宫维道一剑劈了出去,两怪物竟视若无睹,不闪不避,“膨”地一声,劈正了怪物之一的上臂,如击败革;剑身反而弹起,震得虎口发麻,不由惊了个亡魂出窍,难道真的碰上了鬼?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在这一瞬间,那被劈中的怪物,双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出,南宫维道一时未及封架之势,前胸被铁扦戳中,一阵直透肺腑的剧痛,加上奇强无比的撞击力,使他再也筝不住身子,踉踉跄跄退了七八步,仰面栽了下去……

    “弟弟!”

    厉叫声中,南宫倩如电扑上,—把扶住南宫维道栽落一半的身躯。

    那怪物铁扦一扬。

    两姐弟同时感到:“此番性命休矣!”

    说也奇怪:那怪物的铁扦并未击出,中途又收了回去。口里发出一种刺耳的怪声,双双转身,如鬼影般一闪而逝。

    南宫维道不由骇然,刚才两怪物移动身子时,僵木迟滞,而现在离去的身法,却又如此玄奇快捷,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南宫倩急切地道:“弟弟,你……伤得怎样?”

    南宫维道咬了咬牙, 自己站直身子,道:“不要紧!”

    他自己明白,若非“天蚕衣”护体,决逃不了被洞穿胸腑的命运,虽没如此,但铁扦是纯器,而且那怪物力大无比,洞胸之厄虽免了因撞击而受伤却难逃,他用手按了按胸骨,还好,没有被戳断。

    “弟弟,真的不要紧?”

    “—点轻伤!”

    “啊,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