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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春风满面的,筱烟的脸上更是红扑扑的像个桃子,她看到她这样心里也高兴,于是走过去,说道:“这炕本来是由我躺这儿瞧着你们做功课的,你们倒好,成了那什么,‘反客为主’了!竟在我这炕上耍皮起来。”筆趣庫

    筱烟哼了一声,说道:“你又不睡,白白烧了过来,我们来了,还不能坐啦?”

    霄玉笑道:“你就跟我犟嘴强!我还是拧烂了你的。”

    竹溪这才打了声招呼,霄玉答应着,笑着坐到他边上,瞧了他半天,才想起说什么来,就说道:“昨儿我回来,怎么嚷你吃东西,你也不吃,到天黑,到处找你也不见,原来是回家睡去了,可真是急死我了,想想就想给你一锤子!”

    竹溪腼腆着脸笑着,也不敢实话实说,只好答道:“我怕我妈想我,我也想她了,又怕你们留我,所以悄悄走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这样了!”

    霄玉拍了拍他的两肩,笑道:“这就行,可别再不打招呼就走了,倒像我和你叔叔是老虎似的,再这样,我就不让筱烟和你上学了!”

    竹溪一听心里慌得不行,连说:“我错了!不敢了!”

    霄玉又看了看筱烟,停顿了会儿,接着说道:“今天你们那老师家里又有事,说要你们过去上课,我无论怎样不放心你妹妹……”

    筱烟忙说道:“谁是他妹妹!就是妈你老这样教他说,指不定他还比我小呢!”

    霄玉笑道:“人家确实比你大了几个月。”

    筱烟问道:“几个?”

    霄玉也说不上来,就去问竹溪,竹溪说自己是11月里生的,霄玉就笑了,说道:“我说比你大吧!你这12月里生的,谁还能比你小?不过,说了个11倒害了我一跳,差点就打嘴了!”

    霄玉又问他说:“那这前些日子你生日不是过了?怎么没见你招呼人给你庆祝?”

    竹溪答道:“我们家从来不过生日的,就我妈偶尔会过一次,也是高兴了才过,所以,我就没当回事。”

    霄玉说道:“那也没什么,以后我给你记着,单给你买个那种油花的蛋糕,好好的,应该过个生日庆祝下的,回头我再和你妈商量。”

    接着又说道:“你妹妹这生日也近前了,这几天琢磨下送她个什么吧!”

    说完笑了起来,拍了竹溪两记,竹溪一听心里真就开始寻思送她什么好,冷不防谁又给了他头皮一下,他一看,原来是筱烟气乎乎站在那儿,他忙问怎么了,筱烟说道:“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个什么!我是10月的生日,早就过了,才不要你给我过!”

    霄玉听了骂她胡说,说道:“你是我生的,我说你什么时候生日就是什么时候!你哪儿能记得住小的时候的事?”

    筱烟不服气真的比他小,还就小了那么几天半个月,心里直毛躁,以后真要被他妹妹、妹妹叫个没完了,心里一烦,就推搡起霄玉来,要她去后面睡觉去。

    霄玉拉着她手,笑道:“好好,你撵我走!我也不在你跟前,过来也是跟你们说事的,偏又被你打断了,你们那老师要你们去他家里,你们可愿意?”

    他俩闻听木愣愣地看着她,过了会儿,霄玉又说:“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他家可远着呢!我寻思着你们也找不着地儿,别又走丢了,所以没答应他。”

    筱烟突然摇起了她的胳膊,说道:“不是还有老奶奶吗?哪儿有她不知道的地方?竹子的作文还没改呢!我们的功课可耽误不得!”

    霄玉看了看她,说道:“就你鬼精!”

    说完拿起杯子,喝了起来,筱烟忙笑着拉着竹溪的胳膊往厨房里去。

    老奶奶见她俩高高兴兴,眉飞色舞地说要出门,也说了几句不放心的话,究竟都被筱烟给顶回去了,谁让她妈妈发话了呢!

    老奶奶说道:“这天也放晴了,就这会过去最好!晚了又开始下了!”

    于是扯了围裙,去了那个小起居室,换了身行头,围了一个褐花的头巾,只露出脸,又围上了白白的一条围巾,才携着她俩的手往外走。

    临行前霄玉又拉着老奶奶的手说了半天话,两个孩子闹个不住,直喊要走,竹溪不知道挨了多少眼子,筱烟头上也被霄玉敲了两记,后一切说个妥当,才遥遥地送他们走了。

    转身回来,看见谷坡也起来了,正在堂屋坐着喝茶,于是款款走过去,笑着要说话,谷坡却先说了句:“你说你都不卖了,怎么那屋还有那么多存的?”

    霄玉看了眼东角屋,说道:“那是剩的,我还能都烧了不成?静等着哪个不要命的过来,我都卖了他,不就完了!”

    谷坡仍是厉色道:“人家一天不来,你就放着一天?再说,谁买得了那么多?你还是收不来手,过几天,我还是下去!”

    霄玉也生了气,说道:“你去吧!一辈子也别出来!”

    谷坡恨着牙关,又不愿放低姿态,坐那儿干生气。

    霄玉也来了脾气,只因谷坡年老,又在那阴暗潮湿的地方呆了太久年月,伤了体气,因此房事竟大不如她的心意,她心里不舒服,就不愿好气说话。

    正这时,忽听见西院里轰轰隆隆地响了起来,连着地面都在发抖,霄玉吓得忙抱紧了谷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