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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大的包厢只剩萧笙与列素如,桌面一片狼藉,地面也是一层酒渍,可见酒当水喝是何等的夸张。

    萧笙并不如萧璃想象中那么紧张列素如,待无关人等走光,他倚着门,点了支烟,吞云吐雾中看侧躺在沙发上的她,才一会,便发现,今晚的她是如此的性感,让人不可抗拒,走掉的四个女人,个个皆比她漂亮数倍,可他却觉得只有她性感,□□到让自己移不开目光,奇怪不奇怪。

    这个已经昏沉的小女人,就这样,任人宰割一般的躺在那里,上身只穿一件只够遮挡三分之二肌肤的白色小吊带,露出光洁柔白的小蛮腰,小肚脐随着呼吸,轻缓地动着,下身的及膝蓝色碎花裙凌乱地翻到大腿上,他目光顺着她修长笔直的长腿一路向下望去,马上被那一对玉足吸引住目光,心下轻叹,因为疼痛和不适,足趾合拢又弯曲着,如此地可爱,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孩低头缩肩在一个角落发着脾气,谁也不理,萧笙别过目光,忍住下身的紧绷与不适,移到她脸上,却看不到她的脸,她侧身枕在自己的右臂上,左手搭着自己的脑袋,从他这个位置看过去,只看到几丝因冷汗而湿润的头发横在她光洁而宽阔的额头上,双眼紧闭,右手如白藕一般,柔若无骨地垂在沙发下,十指纤纤,修长得几近要抵上被酒泼湿的地面。

    一根烟燃尽,萧笙最后深吸了一口,终于走近,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按熄,率先拉起她的右手,往上一提,自己顺势往原先列素如头部的位置一坐,一气呵成,无力抵抗的列素如半身便嵌在他怀里,平躺的她,后颈枕着萧笙的右手,头无重力般地向后仰去,嘴里溢出痛苦的□□,白嫩的美脖一览无遗地横在萧笙的眼下。

    这个女人,除了脸,身上无一处不让人窒息,可他仔细一端详,她小小的脸蛋,虽不精致,却也毫不逊色,这时格外惹人心怜,苍白的脸色布满冷汗,眉头轻轻的揪在一起,欲合不合的唇瓣偶尔开启二下表示身体上的疼痛,看到右脸上那红艳的五指印,萧笙不由得探手上去轻轻抚弄,手指一碰到她的肌肤,竟舍不得离开,一直慢慢滑下,经过脸颊,下巴,脖子,锁骨,又到了胸前的深沟处……这时终于不再向下,停在那里,萧笙闭上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突然的抽回手,回到列素如的脸上,轻轻拍了拍,同时附耳过去,“列小姐,醒醒,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列素如微不可闻的点点头,萧笙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裹住她才抱她出了MR.right。

    经过医生的检查,说是轻易有些脑震动,应该不碍事,“主要是给累的,体力严重透支,可能最近她的精神压力大概比较大,神经绷得紧,所以,被酒精一麻醉,又撞到头,就半昏迷了。”

    萧笙点点头,“我现在可以带她走了吗?”他很不喜欢医院。

    “可是可以,不过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给她充分的时间休息和充足的营养,要保持心情愉快,否则,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医生不放心的叮嘱。

    “我知道了。”萧笙不作停留,马上将她带离医院。

    “谢谢你送我过来,真抱歉,老是给你惹麻烦。”列素如任他把自己安置在副驾驶座,偏头虚弱地道谢。

    “不用,是萧璃不懂事。”萧笙不冷不热地说,伸手探探她的额头,顺手丢了件外套替她盖上。

    “今天是一场误会,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没有想到,都凑到了一起。”列素如苦笑,在那种混乱的地方,她们四个人都能碰上,确实是意外,比流星还罕见的意外。

    萧笙不声不响,只安静地开车,此时已经是凌晨二点,车内正好有报时器,甜美的声音通过扩音器轻声说:“现在时间凌晨二时整,请注意休息。”

    萧笙这时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没有睡,眼神清亮,于是说:“吵到你了吗?忘了关掉。”

    “是你女朋友帮你弄的?真体贴。”列素如抿唇一笑。

    “你再睡一会儿。马上到了。”萧笙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啊,流星。”

    他车子猛地一刹,随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只看到一个一闪即逝的流星尾巴,这样算不算看到了?他小孩子气般地想。

    列素如眼睛突地湿润,旁若无人地说:“上一次看流星,是十年前……”她很感慨,却没有再说下去。

    萧笙体贴地没有问。

    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亲情,友情,爱情……

    “下个十年后,跟你看流星的会是谁?”

    列素如蹙眉好奇地看着他,不懂他的意思。

    萧笙自嘲地笑笑,“这却是我第一次看流星呢。”

    列素如噢了一声,“那你许愿了吗?”她像一个老师父一样。

    萧笙却煞有其事地说,“许了。”

    列素如有些失望,“那你许了什么?”她好奇地紧接着问,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十年前,她和素兰一起初看流星时那激动和兴奋、新鲜的心情一样。

    “没来得及想,刚好只有你在我身边,所以……”他狡黠的摊摊手。

    他许的是,下次要和她再看星星?列素如涨得脸一红,只道:“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那拭目以待吧。”萧笙顺着她的话下台。

    列素如自不会再接话,流星已经看过,便闭目休息,她是真的累了,不愿意去想,萧笙刻意给她的暗示,不可能的事情,她不会过多的联想。

    这一沉默间,已经到了列素如公寓楼下。

    萧笙执意要抱她上楼,她只能屈服。

    开了门,萧笙霸道地抱她进了卧室,开了床头灯,安顿好她后,正起身时,一偏头便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那顶皇冠,他眼神一暗,果然在这里。

    “这么贵重的一件物品,随意便放在这个地方,不觉得可惜?”萧笙话中有话。

    “萧先生,您再说什么,我都不会转手的。”列素如很警觉。

    “列小姐,万事万话不要说得太满。”萧笙信心十足。

    “我累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列素如下逐客令。

    萧笙却自坐了下来,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她,在她头上打下浓厚的阴影,压得她透不过气。

    “但愿你不是真像萧璃口中说的那种女人。”

    列素如抿唇,眼光直直的向上看着他,不躲避,也不攻击,身上那股不需人评断和下定义的自傲展露无遗,那眼神清澈见底,任萧笙再强再厉害,也捞不到任何东西。

    明明一目了然,如此的空白,毫无内容,可是萧笙知道,这个女人身上的故事,思想,伤痛,已沉淀得太深,看似无害,但有时就会让了人的命,让人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