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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素如正式搬到丁家别墅,当日,各大媒体都刊登了订婚的喜讯,看来结婚已经是近在眉睫。

    列素兰百忙之中,也为这乔迁之喜凑热闹,饭桌上,和丁博一喝酩酊大醉,列素兰是豪气万丈,丁博一呢?安顿好醉酒的二个人,列素如送崔丽珍回她的公寓。

    “素如,这是妈妈六年来,最开心的一天。”临走,崔丽珍拉住她的手,满含热泪。

    “妈妈……”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原谅我,素如,你一定要好好过,我知道,你这些年来,过得多辛苦。”

    列素如只点点头,让她早点睡,拉开离开,她害怕自己忍不住。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她已经被逼得无路可退,列素兰,萧笙,程家诺,母亲,这一切一切,让她心头的弦已近崩裂边缘。

    在易城深夜的街头,她开车乱转,最终开车上了金临湖道,停在萧家大门前。

    夏天即将过去,夜晚的风,更加凄冷,她透过铁门看这幢老宅,目光停留在父亲原先的卧室,现时是萧笙的房间,尔后拨了电话。

    “我在外面,有话和你说。”是的,她再不找萧笙,一定会崩溃。

    电流里,久久只传来呼吸声,一下,一下,列素如捏紧拳头,静静候着。

    随后,电话搁断,不一会,萧笙独自出来,与她隔着铁门对视。

    应该是萧笙找她的,不是吗?如若他以前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不,怎么会,她不是一直不相信的吗,她只当作是恶作剧,开玩笑的。

    萧笙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淡淡道:“你违反了游戏规则。?”

    显然,他并不想与她多纠缠,他没有开门的打算。

    列素如几近要哭出来,“你明明知道,我母亲已与高林泰正式离婚……”

    “那又怎样,与我何干?”

    是,游戏规则只是他们二个人之间的约定。

    列素如走近,握紧铁门,急促道,“先不管那些,萧笙,你告诉我,素兰……”

    “等等---”萧笙皱眉打断,“如果你要说的只是你家的那些人,还是回去吧,我没有义务听这些。”

    列素如深深地明白着自己的处境,她受萧笙的掣肘太多太多了,在他面前,她毫无讨价还价及还手的能力。

    她眼里的绝望,比夜色更深更沉。

    她,已经无路可退了吧。萧笙蹙眉想,一根烟很快烧到了头,他伸手弹掉,拉开了铁门。

    列素如一把抱住他,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萧笙很快便觉得一阵湿意浸润了他的肌肤,在胸膛最柔软最脆弱之处。

    他终于也回抱,将她按得离自己更紧。

    列素如浑身颤抖不已,泪水流得更凶,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声,似乎这时候,嘴唇是她身体极限的最后一道防线。

    萧笙轻叹几声,将她抱到车上,开车去了他在城里的公寓。

    列素如连喝几杯咖啡后,才缩在沙发上开始平复下来。

    萧笙扔了条薄毯给她,坐在一旁,继续吸烟,一根接一根。

    “千瑞丽格,不日就会刊登素兰那些照片与新闻。”

    “嗯?”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列素如悲哀地说。

    萧笙便吞云吐雾地看着她,烟雾淡化着他的脸,模糊得连表情也看不清。

    “按照你的计划,明正言顺地与她分手吧。”

    这个痛,对素兰来说,迟早要受的。

    萧笙掸掸烟灰,轻笑了声,“哦?你说这个。是,你们的贺主编确实来找过我。我想,她要先确定一下,各方利害关系。聪明的女人。”

    列素如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话。

    “怎么了?”萧笙看着她笑。

    “不管怎么样,结局已经是这样了。”是不是他谋划,已经不重要。

    萧笙挽手靠向沙发,无所谓地摊摊手,“如果要我当没事发生,也可以。”

    列素如慢慢地看着他笑开,“你真的很残酷,这世上,还会有你在乎的事吗?”

    萧笙不以为意,收了腿,面容凝重,一字一句清晰沉重,“违反我们的游戏规则,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婚约已经无法收回。”

    “看来你已经做好与我为敌的打算?”萧笙站起身来,到了吧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仰头饮下。

    他走近,也递给列素如一杯,“整场游戏,一直在顺着你的意志发展,不是吗?”为什么她还是要和丁博一订婚?副得他出手。虽然她不这样做,他迟早还是会出手。

    是,她欠他的,她无话可说。

    可是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她有一种掉进巨大阴谋的感觉。偏偏,她还只有瞧见这巨大阴谋的冰山一角,甚至这一角,还不能证明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圈套,或者,是不是圈套。

    她抬眼看他,“你想怎么样?”

    萧笙就这么突然地,伸手掐住她纤细的脖子,眼里一直的风平浪静,这时已变色,那压抑的熊熊怒火,正激烈地燃烧着。

    “退婚还来得及。”他一字一顿。

    列素如睁大眼看他,惊愣得说不出话来,脸色被涨得通红,不由得挣扎起来。

    从他知道列素如和丁博一成双入对以来,他就压抑着,控制着;因为,一开始,这并不在他的计划,他不想因此毁了全盘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