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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寡妇一说起八卦来,喋喋不休的,那故事要多玄乎有多玄乎。

    “反正,凌寒舟前脚遇险,李翠花后脚就带孩子去镇上卖。铁头家的,你就瞧着吧,你这孙女迟早会攀上高枝。

    虽说人萧然不要她,可嫁个老员外,过风光日子还是能行的。依我看,现在还有机会,你可得好好讨好她。哈哈哈!”

    说着,刘寡妇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

    二十多年前,李翠花出生没多久,她娘嫌家穷,跟有钱人跑了。

    她爹是木匠,四处接活很少归家。一开始一年回一两次,后来,两三年回一次,再后来,直接不回来了。

    距离上次见面,满打满算已有八年,也是那娘,李翠花跟萧然好上。

    有人说翠花爹死在外面了,有人说他也攀了高枝。

    总之,说法不一。

    李铁头一家,便当他死在外面。

    周氏对李翠花的恨,是从她娘跟有钱人跑的那天开始的。

    因为她丢尽了李铁头一家的脸,让他家沦为笑柄,见着李翠花那越来越像她娘的脸,周氏心中更恨。

    没想到,这不要脸的,竟跟她娘一样,与人私奔不成,还被遣送回来,当着全村人都面骂。

    李翠花丢了祖宗十八代的脸。这事,让周氏心里的疙瘩越来越大。

    那以后,一见着李翠花,她牙根就痒,恨不得拿鞭子给她抽死!

    现在,再听刘寡妇阴阳怪气说什么与人做妾长脸的话,她胸口就堵了怒火。

    “我家跟李翠花那贱蹄子早就脱了关系,她早不是我家人,你休要张冠李戴,丢我家脸!”

    “嚯嚯嚯……怎会是丢脸?这分明是长脸。”刘寡妇笑得花枝乱颤,惹来几个旁观男人的目光,她更加得意了。

    “长脸你咋不去卖呢?”周氏“蹭”地起身,亮出指甲就往刘寡妇脸上抓去,“李翠花不是我家人不是我家人,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再胡咧咧,老娘就撕烂你这张破嘴!”

    场面突然混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