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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有了陈越他们三个生力军加入之后尸体的搬运工作快了不少。村子并不小,所有的尸体加起来有一百多具,他们大多都是被屠杀在自己的家中,个别的屋里还保留着反抗的痕迹。

    这场杀戮没有做什么却别对待,无论是老人妇孺都在屠杀的范围内,陈越还发现许多专门藏人的地方都被翻找了出来,留下的只是一具具尸体。

    陈越不是没有经历过战争,更不是没有见识过死亡。但是现在的这种境况他在自己过往的历史中是没有见过的。

    “这些个禽兽,若是让我撞着他们,定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陈越红着双眼说道。其实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陈越一直将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但是在这一刻他无法让自己冷静,对于这种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者没有任何的包容的可能。只有用他们的血,他们的命才能告慰这一村老小的在天之灵。

    “你不可能再找到他们了,因为他们已经被我宰了,我马上的包裹里就装着他们的头颅。”聂冷开口了,而且是难得的一句超过10个字的话。

    “你确定就是他们?”陈越有些疑惑的问道。

    “在砍下他们的头之前不知道,但是砍了之后便知道了。”聂冷难得的解释了一句。

    “那么就是说他们还抓了俘虏,那么现在他们人在哪里?”陈越问道。

    “死了,就在我的面前自刎了。他们都是这个村子中的女子,被他们像财物一样掳来的。这也是这个村中最值钱的东西,他们的粮食已经全部被我们的人抢光了。”聂冷更加愤怒的说道。

    “我们的人?你确定吗?我想吴校尉他们是不会放纵边营的人做这样的事吧。”陈越说道。

    聂冷看着陈越眼睛中透露着些许的不善,他现在不想听到任何的辩解的声音。当那五个女子在他面前一一自刎死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肩上担起了一副担子,为那个村庄的人讨个说法担子。

    陈越看见聂冷的摸样便知道聂冷因该是受了什么刺激。他开口对聂冷说道:“我看你的情绪不稳定,还是休息一下,我们在谈论这件事。”

    聂冷听到陈越的话,彻底的爆发了,他一拳向陈越打了过。这一拳没有任何的前奏,完全不似以前的聂冷的那种孤傲的风格。

    陈越的速度比起聂冷要慢上一些,所以在淬不及防之下,他只能一驴打滚躲过聂冷含怒的一拳。两个老卒从屋中出来,看见这样的状况立马上前去合力阻挡聂冷。

    战斗中的聂冷异样的敏感,他想到那几个女子的眼神,招式也变得凌厉起来。

    陈越爬起来看到这般情况也冲了上去,他开口对两个老卒说道:“莫要留手了,现在我们先合力将它制住再说。”

    聂冷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不能忘记当时的情况,当时的他在第一次杀人前的紧张状态中。他的刀每每划过那些士卒的咽喉的时候,就会出现犹豫和停顿,在那一刻他发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那么

    冷。他的刀无法那么果断的了结一个同类的生命。

    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女子中的一个捡起了聂冷击飞的一个匈奴人的刀。然后她没有任何的犹豫的冲向了一个被击开的匈奴士卒,然后她就死了。被那个匈奴士卒一刀劈在了身体上,鲜血染红了脖颈和衣服被划开后露出的洁白的乳芳。

    聂冷从来没有过像那个时候一样被冲击过。他仿佛觉得心中的某根弦被触动了。能够让一个人藐视自己的生命,冲向一个她无法战胜的敌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仇恨,唯有已经充满了她的每一丝鲜血中的仇恨。

    聂冷在这一刻没有再留手,他的刀变成了催命的阎罗,四招之后场面里就只剩下一个匈奴士卒。这个匈奴人正是陈越最初击飞的那个,他之所以活着是因为他的刀正靠在了一个女子的脖子前,他趁着聂冷发威的时候将一个拿刀准备杀他的女子挟持住了,那个女子成了他的挡箭牌。

    那个匈奴人看见聂冷停了下来便开始对着聂冷嚷嚷着什么,聂冷听不懂那个匈奴人的话,但是他能够感觉到那个匈奴人的慌张和欣喜。

    那个匈奴人在慢慢的后退,她前面的那个女子在他退后的时候慢慢的清醒了过来。他忽然笑出声来,而她的眼睛中带着决绝。她直接撞在了那个挟持她的匈奴人横放的刀上面。血从她的脖子上面喷了出来,溅在了聂冷的脸上也流在了那个匈奴人持刀的手上。

    那匈奴人遇到这情况说了句什么,转身便跑。暴怒的聂冷怎能放他离开,他的刀带在地上的一把刀的刀柄上面将那把刀甩向了那匈奴人。听到后面的风声那匈奴人回身一砍将那把飞向他的刀砍落在地上。

    可是危机并没有结束,聂冷甩出那把刀的目的并不是杀敌,他只是需要那一个停顿的时间而已。在那个匈奴人将刀砍落的那一刻聂冷已经持刀冲了上来。

    战斗没有了任何的疑问,那个仅剩的匈奴士卒倒在了地上。

    “奴家在这里带我们全村谢过将军了,若有来世我定当当牛做马来报答将军。”那仅剩的两个女子中间的一个,用匈奴人的腰刀直接抹在了自己的喉嘍上。聂冷想组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冲着那死去的尸体在心里问一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