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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孟知府脚步匆匆登门来见祁之恒。

    幽州孟知府因事出紧急,冒着暴雨出行,以致此时浑身湿透。

    荣风站在门前,借着月色瞧见来人,忙提起身边的纸伞,迎上前去。

    “知府这么晚前来,可是有何要紧事?”

    “城西最受水患侵袭,百姓多有呕吐、腹泻、高热等状况,起先只觉是染了风寒,可他们症状愈加严重,有不少百姓已经因此丢了性命,郎中诊断出是瘟疫!此事还得请王爷拿个主意啊!”

    荣风神色一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二人刚站定在屋门前,孟知县就要推门进房间去,却被荣风侧身挡住。

    “孟知府稍后,容我先去禀告王爷。”

    孟知府急得搓手顿脚,但还是得点头应下。

    他神色焦急万分,忙摆手让他入内禀告。

    荣风轻轻将门推开了个小缝,侧身钻进去后,又赶忙将房门关严。

    此时房间内的气氛焦灼紧张,沈翊一手拿着迷药,一手持着银针,准备随时应对祁之恒毒发。

    祁之恒闭目盘坐在床榻之上,运转内力压制体内的“无名”之毒。

    沈翊听见开门声,语气不善地低声道:“作甚!王爷不定某时就会毒发狂躁嗜血,你不在门外守着,进来作甚!”

    “城西生了瘟疫,孟知府来请王爷决断。”

    “什么!”沈翊紧张的神色中增添了一抹担忧。

    祁之恒闻言,将内力尽数收回丹田,睁开双眼。

    “让孟知府进来。”他低沉的声音从双唇中发出。

    “是。”荣风立刻转身出去。

    沈翊知此事之重,不敢阻拦,只将手上的东西虚藏,候在祁之恒身侧以防他突然毒发。

    门外的知府得了应允,立马跟着荣风走了进来,他浑身湿透,被冷风吹着,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祁之恒见状,递给荣风一个眼神。

    “下官参见王爷。”孟知府作揖行礼。

    荣风拿了个披风递给孟知府。

    “不必行虚礼,城西瘟疫怎么回事?”祁之恒沉声问道。

    孟知府得了披风,心中流过一股暖流,饶是王爷今晨刚入幽州,又一副冰冷的模样,此时也觉得同王爷亲近了不少。

    “启禀王爷,城西水患最为严重,此前皇长子来此赈灾时,以为救治百姓不过是不起眼的事,为了有显著的成绩,只一味地修建堤坝。”

    孟知府顿了顿,继续道:“城中药草所剩不多,得了病的百姓没有数千也有九百,仅有的两名郎中根本忙不过来,再加上皇长子逼着男丁去修建堤坝,导致河中浮尸众多。”

    “皇长子离开后不久,新建的堤坝崩塌,水再次倒灌入城中,百姓死伤众多。下官以为王爷亲临,还带了医术高明的郎中,自能解此困境,没成想却生了瘟疫……”

    孟知府为官以来清廉为民,致力为百姓谋福,可皇长子不顾百姓所需,只顾功名虚绩,可他虽然对皇长子颇有言辞,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