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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给他找了一个保姆,伺候日常起居。

    这个保姆就是现在的妻子王萍的母亲。

    王萍是个单身母亲,经常到张恒丰的家里找母亲借钱,一来二去跟张恒丰熟悉起来。

    王萍的年纪比张恒丰的孙子还小。

    两个人本来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可是有一天王萍突然脱光衣服钻进张恒丰的被窝里,这一幕恰巧又被王萍的母亲撞见,在母女俩的花言巧语下,张恒丰背着家人跟王萍扯了结婚证。

    纸包不住火。

    张恒丰和王萍的龌龊事还是被子女知道,他们把张恒丰和王萍赶出家门。

    这个时候王萍母女才知道,张恒丰的所有房产、存款和画作的所有权都在已故的前妻身上,而这些东西都在前妻过世后由子女们继承。

    张恒丰是个一无所有的老人。

    王萍母女原本是设计想要谋夺张恒丰的财产,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

    她们自然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两人商量榨干张恒丰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那就是让张恒丰画画!

    张恒丰随便画一张画都能值一千万,现在人又没有死,还可以继续画,等他死了这些画还不得值老鼻子钱了。

    可是王萍母女哪里知道,艺术创作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不同状态下画出的作品,价值可能差几十上百倍。

    张恒丰已经垂垂老矣,早已经过了创作的巅峰期,更何况是被人逼着,更画不出有价值的作品。

    张恒丰不堪其扰。

    几次想要摆脱王萍母女的纠缠,离婚回到孩子的家里,都没有成功。

    反而引起王萍母女的警觉,被他看得更紧了。

    张恒丰后来想想,那根本就是王萍母女给他下的套,以张恒丰的身体,就算他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能力啊!

    可惜后悔也晚了。

    八十七岁的老人,还像老牛一样天天被逼着挤奶,这谁受得了?

    最后实在逼急了,张恒丰提出要外出采风,寻找灵感。

    王萍叫上父母亲戚,一行人浩浩荡荡住进绿谷高原酒店。

    或许是离开城市,住进山里的酒店,王萍料想八十几岁的老人跑不远,放松了对张恒丰的监视,当晚没有住在一个房间。

    张恒丰利用这个机会躲进客房的密室里,准备在这里度过生命里最后的日子,他还特意带了一支画笔,在墙上留下自己的遗像。

    这也将是张恒丰这一生最后一张画。

    这是闹得!

    张恒丰这么一躲起来,外面可就乱了套了,王萍一大家子不依不饶,这么一个艺术家在崇礼县失踪那也是一件大案,找不到人整个县城都不得安宁。

    程川打断张恒丰的话,说道:

    “张教授,您的家事咱们先不说。

    我想问您,您是怎么知道3011客房里有一间密室,直通到地下的?”

    “这家酒店是我学生设计的!”张恒丰的话解开了程川和毛安平的疑惑,他说道:

    “我有一个学生,是开建筑设计事务所的。

    几年前有人找到他,要他设计一家酒店,要求还挺特殊。

    在设计的过程中,还找到我家,向我请教。

    两年前,我那学生邀请我来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他给我展示过客房的机关。

    我记住啦!”

    原来如此!

    老头可真会挑地方藏!

    他这是打算在这个活死人墓里雨花升天啊!

    程川站起身来,跟毛安平一起搀扶起张恒丰,说道:

    “走吧,老爷子!

    我们送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