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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巧!我今天来面试。”

    陆成蹊越过她直接进去,走到办公桌旁把文件放下,“赶紧下去。”

    逐客令毫不留情砸下来,江瑾言半点不退缩,反而又往里走了几步,“陆同学,你来季腾多久啦?”

    陆成蹊抿唇,一张脸明显不太想回答。

    江瑾言马上换了个问题,“那你知道我哪里能见着行政副董吗?”

    听到这句陆成蹊终于从一叠文件中抬起高贵的头,嗤笑一声,“你想见就能见?”

    江瑾言说:“就是我见不着,所以想问问你能不能引荐下啊?”

    短短几句话的交流,江瑾言已经把他整个人研究了个遍,虽然只是实习生,陆成蹊却穿着规矩的西装,身姿挺拔很有那么回事,重要的是她竟然在他胸口位置看到一枚不大不小却闪闪发光的季腾员工专用的铭牌。

    陆成蹊显然来这里很久了,说不定差那么几步就可以转正。

    “凭什么,”他说话了,顺便逼着江瑾言往门口退,“先不说我只是实习生人微言轻,风险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关系有熟悉到我必须帮你吗?再有,”他把背后办公室的门带上,“你什么样的水平,还需要点破?”

    江瑾言被说到面红耳赤,随后几张A4纸被拍回她怀里。

    那是刚刚她趁着陆成蹊不注意偷偷放在办公桌角的个人简历。

    “耍小聪明没有用,有这个时间就多填补一下你单薄的履历,季腾需要真正做事的人,而不是满脑子走捷径真正本事没几个的纸老虎,”他低头瞧着女生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慢悠悠又补了句,“忘了告诉你,顾副总平生最痛耍小聪明的人,如果这几张纸被他在桌上看到,你这辈子,恐怕是再踏不进季腾了。”

    江瑾言哑口无言。

    虽然陆成蹊扎人扎得血淋淋毫不留情面,但她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她履历太单薄,省级证书虽然有几个,可国家级证书少得可怜,加上她并不出众的社会工作经验,季腾凭什么要她。

    纵然有满腹的野心跟想往上爬的狠劲儿,可江瑾言太幼齿并且也没人教她应该用什么样的手腕,资源太少太狭窄。

    江瑾言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张脸因为刚刚起伏的怒火还保持着红晕,可却没什么表情了。

    话说重了?

    陆成蹊耷拉着眼皮看了会儿,随后抬手将背后的门锁上,“开会十分钟后结束,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他让开身子,露出一条路通往来时的电梯。

    江瑾言也没再犟着。

    “季腾半个月后在永茂酒店有项目招标,顾副总也在。”

    江瑾言走了几步的脚步停下。回头惊奇地看着说话的他。

    突然发善心了?醒悟过来刚刚那段话对女孩子来说未免太重?

    江瑾言突然有点感动,被讥讽的不悦与痛恨稍稍平复了些。

    接着听见陆成蹊继续说:“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他是不可能见你的,就算见你你又该用什么样的资本说服他收你进实习。”

    江瑾言心里才涌了几缕的光线陡然散尽,呵,有毒就是有毒,她怎么能祈祷陆成蹊嘴里蹦出什么好话呢。

    江瑾言回头朝人翻了个最难看不过的白眼,怒气冲冲地说:“收不收跟你有半毛钱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成了行政副董再来跟我说教!”

    这番话完全是被陆成蹊气出来的,江瑾言深知不能在要比赛的节骨眼上得罪他,可恶向两边生一时没忍住就脑子一热全部丢了出来。

    看着面前电梯楼层的标识闪烁跳跃,江瑾言突然没由来地一阵泄气。

    如果不是站在对手的角度,陆成蹊的的确确是个优秀到无法挑剔的学生,几乎每年都能拿到国家奖学金,更不谈以他名字发表过无数论文,学术绝对是专业的,可一想到为人……

    江瑾言顿时眼前抹黑。

    简直糟糕不能再糟糕好嘛!

    从季腾一点没收获地回来,江瑾言整个人自我冰封了一天。

    结果第二天她就把自己浸泡在图书馆,除却吃喝拉撒有限的几分钟,愣是一星半点儿没离开过座位半米以内的地方。

    知难行易。

    究竟该怎么立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呢。

    江瑾言撑着脑袋在纸上圈圈点点,遇到灵感写下来然后发到组里给其他辩手讨论,可无一不是被迅速否定下来。

    不够严谨,怎么都不够严谨,陆成蹊又那样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