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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是困兽。

    ………………

    江溺很惊讶的弯了弯唇,看不出是惊是喜。

    “你认识我?”

    谁不认识?

    南阳名门大家江家的少爷,捅人群架打老师无所不能,成绩垫底,逃课辍学,才来了半年就让整个附中翻了天,校领导的眼中钉肉中刺,各科教师的噩梦。

    这位高一的小学弟,谁不认识就是高三那群混在外面的人见到江溺也要绕道走。

    顾池也不例外,他一向不太惹这种人,也尽量不会招惹。

    因为这不是顾池第一次见江溺,曾在学校食堂远远见过一面,那时候他正拎着一个人的领子往墙上抡,抡得他满头是血,看起来就够恐怖的了。

    那人最后进了医院,还被退了学。

    而打人的江溺一点处罚都没受,依旧安然无恙的继续在学校横行霸道。

    后来据说那人是高一新晋的校草学霸,来了没多久,和顾池自然没得比,顶多算出众一点点,但是据说是江溺看不惯这种人,就把人给砸了。

    所以顾池很注意着不和这种人碰面接触,他是个很能忍让的人,一向不喜欢矛盾。

    但现在碰到江溺,顾池看着他深沉不见底的双眼,觉得自己有必要保护一下脑袋。不过把他打死没事,学不能退。

    “校草啊。”

    江溺沉声笑了,又啧了几声,将他上下打量一遍,“长得好看。”

    顾池心下一悸,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

    可他背后是人,前面也是,想要逃出去插翅难飞,就算是警察来了也未必能从江溺的手里把他弄出去。

    “你们,去巷口守着,不准任何进来。”江溺垂着眼,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那些人得了令,很快离开了。

    顾池觉得不妙,下意识就想跑,还没转身就被人拉着手腕推进了一处阴暗的巷子里。

    巷子很狭小,本来是用来给人堆杂物的。顾池被推进来的时候一个踉跄摔到了一堆纸箱子上,他脑袋懵了半晌,想要爬起来,胸口却重重一沉,是江溺……一脚踩在了他胸口上,倒是不痛,就是让他起不来。他只能以一个仰望的角度看着那个深渊一样的少年。

    顾池却不知道他这幅样子有多诱人,满眼的惊慌失措,精致的下颌微抬,露出纤长白皙线条硬朗的脖颈,他的皮肤真的很白,像凝结的玉脂、光滑精致的白瓷,与这昏暗狭小又肮脏陈旧的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很难不让人心动。

    江溺本不是什么君子,心里发痒,直接一把将人拎了起来摁在墙上,膝盖顶进他的双膝之间,一手锁着他两只手,另一只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顾池吓了一跳,只觉得自己要完,却不知道江溺想干什么,从没见过谁打人还会这么打,姿势有些诡异,让他很不适。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因为江溺咬住了他的喉结。

    “……”

    顾池浑身抖了一下,开始狠狠挣脱,几乎是失声般怒道:“你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

    江溺啧了一声,捏着他下巴的手指伸进去两根手指,肆意地拨弄他的舌头,修长的手指没什么技巧性的玩弄着,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哼哼唧唧,像只小猫一样唔唔几声。

    江溺是个热血方刚的少年,被他这么一喊,喊得浑身燥热,但他确实没做的多过分,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只是舔了几口他的脖子,然后掀开他肩头的t恤咬了一口那精瘦白皙的肩头就放开了他。

    虽然意犹未尽,但他也知道猎物需要细细品尝,只是现在这个时间地点都不太让人满意。

    顾池不知道江溺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他走的时候他已经瘫在了地上,肩头的衣服被扯得大开,隐隐露出里面明显的牙印,眼眶泛着红。这幅模样狼狈的不堪入目,让他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他……居然被一个男的轻薄了

    顾池心中怦怦跳,刚才的情景似乎历历在目,心中的不适感充斥着他整颗心脏,他想吐,觉得恶心反胃,但现下又懵然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整个人犹如被砍了一刀,坐在一堆垃圾里,凌乱又糟糕。

    “江爷,你刚刚干嘛了?那小子没被你打死吧?”寸头不安道。

    没经过江溺的允许,没人敢靠近那个巷子。

    江溺似乎心情好,回味无穷地摸了摸下唇,漫不经心地说:“我把他轻薄了。”

    “……”

    “……”

    众人下巴要掉下来了,呆若木鸡、不可置信、无言以对、瞠目结舌、脑袋嗡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不是……不是个男的吗?不是校草学神顾池吗?

    江溺把他……轻薄了?

    “江爷你……你喜欢……”寸头后半句那个“男的啊”没说出来,因为怕被江溺开瓢。

    江溺异于往常的笑了笑,眯了眯眼,黑沉的双眼泛着餍足的光:“怎么?不可以?”

    众人心一惊。

    别说江溺喜欢顾池了,就算他喜欢校长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好吗。

    也是……据他们所知,江溺没谈过恋爱,也不怎么搭理姑娘,原来是喜欢……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