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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粉末接触皮肤的瞬间,像无数微小的蚂蚁一样从毛孔钻进身体里,化为无形。

    “臭小子,你放开……啊……好痒啊……”

    药效比秦安安预想中来得更快。

    严大壮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奇痒,痒得他什么都顾不上,只想伸手去挠。

    越挠越痒,越痒越想笑,然后,整间办公室里都响起他“痒并快乐着”的诡异笑声。

    秦安安窝在妈妈怀里,看着他不断变换着各种姿势瘙痒、发笑,感觉特像后世短视频里的搞怪舞蹈。

    不,比那更精彩!

    现在要是有手机,她肯定要把这搞笑的一幕拍下来,发个朋友圈儿。

    火爆程度,堪比“退退退大妈”啊。

    【哈哈!太好玩儿啦!他扭得像条大胖蛆!】

    秦安安笑得开心。

    其他人都吓得不轻,一脸懵。

    只有秦彻眼底含着浅浅的笑意,他心细如尘,早已把安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小妹出马,总能给人大大的惊喜。

    真得好奇,她还有什么好宝贝?!

    “啊……哈哈……救我……救救我……哈哈哈……”

    严大壮笑得癫狂,内心却惊恐无比。

    他以为自己是突然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皮肤病,着急去卫生所看病。

    门口有秦凌守着,他只能答应让儿子写检查、当众检讨。

    “求……哈哈……求你让我……走……哈哈……”

    秦凌面色始终冰冷,目的达成便懒得跟严家父子这种无赖泼皮接触,丢开严彪,闪身让开路。

    最终,严·大胖蛆·大壮一路扭着、笑着去了卫生所。

    周家屯的医生治不了,他又只好一路扭着、笑着回煤矿上班。

    煤矿开大会,领导在上面讲话,他在下面狂笑不止。

    矿长呵斥他,他哈哈大笑;矿长让他写检查,他哈哈大笑;矿长宣布开除他,他还在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就流出了委屈的眼泪。

    他笑了一整夜。

    农村夜晚幽静,他的笑声传播很远,吓得周家屯整个村子的狗都没敢睡觉。

    第二天,【奇痒哈哈粉】药效过去时,严大壮全身上下已经被挠得全是血道子,像是被开水烫过的猪,红的粉的蓝的紫的黑的……总之没一块好皮。

    严彪看着父亲的惨状,一拳头将窗玻璃砸得粉碎。

    “爸,肯定是秦凌家人捣的鬼!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他咬牙道。

    上午在全校大会上做检讨的屈辱,还有因为打不过秦凌被小弟们眼神嘲讽的屈辱,全都汇集到他捏紧的拳头上。

    ————

    深夜,安安和秦砺睡着后。

    冯静柔喊上秦凌,一起到秦彻房间,聊了很久。

    秦凌最不想妈妈知道他在学校被人欺负,可妈妈已经知道了,他也就没什么好再隐瞒了。

    从一个月之前,严彪突然处处刁难他。到听到同学说鹏城处处是黄金,喊他一起出去闯闯。他担心继续在学校里待着早晚会像爸爸一样出事,才决定离开……

    所有的事都跟妈妈和大哥说完,心里顿时就轻松了。

    冯静柔拉着儿子的手,心疼多过于生气。

    连连嘱咐他记住自己还是个孩子的身份,遇事不要自己撑,一定要跟妈妈说。妈妈是他永远的后盾这件事,她已经用行动证明了。

    “可是,小凌,你为什么都到了火车道,突然又不去南方了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冯静柔问出压在心里两天的疑问。

    她了解自家儿子的性子,他理性沉稳,绝不是个鲁莽的人,已经决定的事情,若不是遇到极其特殊的情况,轻易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