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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赫然是一门能够掠夺先天之炁、自然之炁、后天之炁等能量,进行相互转化,并充盈己身的秘法。

    待到借助寒霜与无名秘法,突破桎梏,利用后天一炁,重新铸造肉身时,姜漠才幡然醒悟。

    门派所传的功法,或许并非祖师所创,仍有这核心部分的真法遗失在外,才导致这千年里,能够突破逆生三重的人,屈指可数。

    所谓的三重,人间飞升,不过镜中花,水中月,虚幻一场。

    更为致命的是,缺少掠炁秘法的辅佐;

    哪怕踏入三重,也有着无法弥补的缺点,体内先天一炁会像被点燃的蜡烛,不可避免地消耗,若无额外的补给手段,只能活活熬死。

    师兄就是如此。

    唉。

    抵入三重,在秘法的加持下,漫长的修行才刚刚开始。

    遗憾的是,时隔多年,再次见面,已是阴阳两隔,自己再无传法机会。

    就在姜漠失神的时候,一声呼唤把他拉回现实。

    “师叔,到了。”

    陆瑾带着姜漠,来到一座屹立在群山之下、树林之间坟墓前。

    石质的墓碑上,刻着‘三一门长,左若童’的凹陷字体,上面的赤漆,尚未完全干涸。

    除去姜漠、陆瑾二人外,还有十几位弟子,披麻戴孝,跪伏在冰冷的坟墓前,沉默却哀恸。

    “给我备三炷香。”

    “好。”

    陆瑾恭敬地持香递来,姜漠接过,上前数步,插在墓前。

    一边执礼叩拜,一边心中默念:“师兄,抱歉,我来晚了。”

    “若有来世,愿你我再共参三一真法,明悟大道通天。”

    “走好——”

    礼毕,姜漠起身,静静地凝望坟墓。

    他的目光似穿透了泥土,见到了地下那具棺椁。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姜漠在这里呆了许久,待到傍晚,日落西山,回忆才戛然而止,定格在某个温暖的瞬间。

    无意间,陆瑾看到了这位师叔眼角的泪痕,他背影萧瑟,沉默无言,转身就此离去。

    夜晚,返回门中的二人,恰好撞见一众弟子神色慌张,议论纷纷。

    “师父仙去....”

    “似冲师叔、澄真师兄也消失不见,难道我偌大的三一门,要就此衰落了么?”

    有的人甚至不争气地哭了声,很是担心。

    “那全性妖人凶恶,师叔、师兄这一去又是生死未卜,这可如何是好?”

    听到这里,蓄着黑发、凌乱胡须的长青,苦涩道:

    “这两天,陆续有些人...在祭拜师父之后,就退出门派了。”

    “那....眼下谁来主持大局?”陆瑾暗中咬牙,紧握的双拳,出卖了他焦躁、不安的内心。

    就在一众弟子垂头丧气,万念俱灰时,一道冷淡、清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很简单。”

    “我成三重不就是了?”

    一袭黑衣的姜漠,心如止水,仿佛在述说着一件理所当然的事。